第20章 憂心惙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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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章 憂心惙惙
“沈師尊，你說你有辦法把風系晶石鑲嵌在我的無相傘上，需要用到我這些機器嗎？”謝涼宸慷慨地展開手，“我身後的這些機器，沈師尊想用就用哦！”
“……好。”沈雲移其實根本不會用，但是不想在小徒弟面前折了面子。
謝涼宸笑瞇瞇地奉上腰間的風系晶石：“那就勞煩沈師尊了！”
沈雲移接過，在手裏盤了盤，然後手指猛地一收緊——
只聽一聲脆響，手中的晶石頓時裂成了數塊碎片！
“沈師尊？！”謝涼宸頓時色變，“你這是幹什麽？”
沈雲移臉上露出了一個神秘莫測的微笑，卻不做回答。
謝涼宸瘋了，立即沖上前，一把搶過沈雲移手中的晶石碎片，大吼道：“沈師尊你為什麽要這樣做啊？！”
饕餮一看謝涼宸怒了，立刻丟掉了手中的土豆餅，搖身一變恢覆了上古兇獸的宏偉身姿，然後作勢就要往天上怒吼一聲——
謝涼宸當機立斷地按住了饕餮：“別吼！！”
饕餮：“？？？”
“我生氣就行了，你別生氣！不然你這一聲吼，肯定要把師尊引來！”謝涼宸苦口婆心地勸完饕餮又把頭轉向了沈雲移，橫眉怒目道，“你為什麽要捏碎它？！”
沈雲移露出了一個無辜的表情：“不捏碎，這麽大一塊晶石你要鑲嵌在哪裏？”
對哦。
這鵝蛋大小的風系晶石鑲嵌在哪裏都不合適，傘尖要做槍，傘骨更加沒地兒鑲，總不可能鑲在把手吧？”
“可是把它打碎了，不會影響功效嗎？”謝涼宸心有餘悸。
“不會。”
沈雲移輕輕撐開了無相傘，手指在傘緣蜻蜓點水般指了指，說：
“你之前說打算在傘緣上做旋翼，正好在每片旋翼上鑲嵌一塊風系晶石，這樣千機傘就可以飛了。”
謝涼宸眼睛一亮：“真的嗎？！”
“當然是真的，”沈雲移說，“只不過……”
“只不過什麽？”
“元素晶石能量不穩定，需要天羅鐵做晶石底座，以此達到束縛晶石的目的，否則你的千機傘會在天上亂飛。”
“這天羅鐵是什麽東西？”謝涼宸瞪大了眼睛，同時立刻在積分商店內搜索。
謝涼宸幹脆從最後一頁往前翻，一直翻到第一頁，忍不住又想向上天比一個中指，
很好，這又是一種積分商店沒有的材料。
謝涼宸怒而按下了“請求通話”的按鈕——
【宿主請求呼叫系統！】
【滴滴，系統正在與宿主通話。】
謝涼宸火急火燎地詢問道：“系統，這什麽天羅鐵，在哪才能得到？你這積分商店裏也沒有啊！是不是要我做什麽任務？快點下達任務吧，我現在就去做！”
【滴滴，回答宿主，此材料不在任務獎勵範圍內，請宿主自己想辦法獲取！】
電流聲猛然切斷，系統和謝涼宸的對話中止。
謝涼宸忍住把全世界都幹翻的沖動，努力擠出一個友好的微笑：“沈師尊，你說的這種鐵去哪裏找呀？”
“一般來說，天羅鐵也是可遇不可求的珍稀原料，就這麽說吧，你師尊的那把驚漪劍，用的就是天羅鐵。”
沈雲移話音剛落，謝涼宸“撲通”一聲倒在了地上，四腳朝天，猶如一具挺屍。
夭壽啊，簡直是修真版九九八十一難啊！！！
沈雲移走過來蹲在了謝涼宸身邊，伸手戳了戳她的臉頰：“小孩，話說你還記不記得我以前抱過你？”
謝涼宸：“？？？”
沈雲移突然提起這種奇怪的話題幹啥啊？
真的好像遠房親戚登門拜訪時，為了跟家裏小孩套近乎說的那種話啊。
謝涼宸本能地搖了搖頭，又點了點頭：“好像記得，又好像不記得了。”
記得個屁，原主是個小嬰兒的時候，謝涼宸還在備戰中考呢。
“我記得你被阿銀帶回家的時候，他給你安排了一場抓鬮，”沈雲移望著天邊的流雲，似在回憶舊事，“當時你小小的一只，在原地楞了半晌，然後猛地一伸手，你猜你自己抓了什麽？”
謝涼宸好奇心被勾起來了：“什麽？”
按照原主的尿性，不會抓住的是桑銀的褲腿子吧。
“你抓住了一個劍穗。”
“劍穗？”謝涼宸腦袋一陣眩暈，這也不像原主的尿性啊。
“是啊，當時好像劍穗旁邊放著一個奶嘴子，你沒看清楚，就一把抓住了那只劍穗。對了，我還記得呢，那個劍穗可漂亮了，是你們小姑娘最喜歡的粉紅色。你現在把它放哪兒了？”
謝涼宸腦海中掠過一陣思維風暴，她仔細地回憶了一下，並沒有在哪裏看到過這粉紅劍穗。
“可能……是放床底下了吧。”謝涼宸撓著腦袋敷衍道。
“哦？你居然把桑銀送你的寶劍放床底下？”沈雲移一副驚訝的表情，“回去以後快點把它挪一挪位置吧，寶劍放在床底，寓意不好。”
“好，我回去就重新安置。”謝涼宸還是沒搞懂沈雲移為什麽突然提起這些。
沈雲移滿意地點了點頭，望著越來越暗的天色，說：“時間不早了，我也該去找你師尊敘敘舊了。明天這個點，還在禁地見？”
“好！”謝涼宸點了點頭。
沈雲移又取出一張符紙，在上面留下了一個金色的圖案，符紙焚燒殆盡的那一刻，沈雲移也憑空消失了。
……
“事情就是這樣了，宸兒師妹她聽到了我們的談話，就打定心思說要參加煙雲榜大賽，”岳霖說，“其實我們也想參加的，奈何除去師妹，我們甚至只有四個人，連人數都沒湊夠，怎麽參加啊？”
桑銀坐在桂花樹下的茶案前，蹙眉，輕飲了一口茶水。
“其實吾也不想讓宸兒參加。”桑銀低著頭，不知在思索著什麽人，喃喃自語道，“我怕宸兒走了芊芊的舊路……”
岳霖沒聽清楚，問了一句：“師尊說什麽？”
“沒什麽。”桑銀放下了茶杯，深吸一口氣，“今年的煙雲榜，長月山也許要缺席了。”
岳霖聞言一拳砸在了大樹上，語氣中滿含無奈和悲憤：“幾百年了，這煙雲榜盛事，長月山哪年不參加？沒想到今年竟然要斷了……”
桑銀也連連嘆氣，那種榮耀逝去而極力挽留的局促，讓人感到萬分悲哀。
長月山已經到風燭殘年的時候了。
或許從此以後，九大仙門並肩矗立於武林之巔的時代會成為過去，世間只剩八大仙門。
桑銀真的不想讓長月山消逝在自己的手中，他何嘗不想東山再起，可是這股絕望的無力感已經浸透了他的骨髓，讓奮鬥的激情變得綿軟無力。
事實上不只桑銀一個人覺得無力，現在除了謝涼宸還是滿身活力，整個長月山已經是死寂一片，不見半點生機了。
就像滿地荒草中兀自茁壯生長的小樹，倔強地伸展著根系，倔強地吸收著甘霖，拼了命地想要和世界抗爭。
桑銀知道謝涼宸的雄心壯志，可是……
他真的很害怕，怕自己一點一滴親手養大的宸兒，走了桑芊芊那條老路……
“師尊，要不就讓宸兒師妹試一試吧，我覺得她最近變化很大，想來也是想為長月山做些貢獻，”岳霖自告奮勇地錘了錘胸脯，“我可以帶師妹一起修煉。”
桑銀皺眉：“此事……”
正在此時，門突然被人一把推了進來，只見一襲水墨衣擺飄然而入。
岳霖眼睛微微瞪大：“這是……”
桑銀站起身，“雲移，你來了。”
沈雲移微笑著踏進門檻，看見岳霖，有些不好意思地行了個禮：“抱歉，剛才只是想敲敲門，沒想到一敲就開了，打擾了二位談話。”
岳霖見此人應該是桑銀的老友，便知趣地行了個禮：“那弟子就不打擾師尊和公子談話了，告辭。”
岳霖出去後，還輕輕把門給帶上了。
“看起來五大三粗，實際上卻細心得狠嘛。”沈雲移盯著岳霖離開的背影，展開折扇微笑道。
“你就喜歡拿吾的弟子打趣。”桑銀重新坐了下來，開始給沈雲移沏茶。
“我可沒有打趣，你的弟子個個都很可愛呢，”沈雲移看著桑銀端起茶壺給自己斟茶，含笑低語道，“特別是你的小宸兒。”
桑銀臉上浮起一層不自然的神色，不知是不是回憶起今早沈雲移與謝涼宸的親密接觸，他的表情有些微微不悅。
“雲移，你今早……和宸兒都幹什麽去了？”桑銀看似漫不經心地問。
“我們？當然是進行了一番深入的交流，”沈雲移笑瞇瞇的眸子鎖在桑銀身上，“你家小朋友真的很有天賦呢，天生就是鑄造師的料子。”
桑銀僵硬地笑了一下，端茶杯的手有些微微顫抖。
“是麽……”
“當然，你也知道我漂泊江湖，從未想過收徒，你家小孩得多天資卓絕，才能當我沈雲移唯一的關門弟子啊。”沈雲移瞇著笑眼打趣道。
這沈悶的氣氛並沒有因為沈雲移的打趣而變得活躍起來，反而愈發郁銫。
桑銀垂下漂亮的兩扇墨色眼睫，眉頭在黯然苦悶的神情之間糾結顫抖。
沈雲移的眼神盯在桑銀顫抖的指節上，眼神微微變黯，許久，輕聲吐出了幾個字：
“阿銀，你是不是怕這小孩……”
“步了你妹妹的後塵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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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師尊，你說你有辦法把風系晶石鑲嵌在我的無相傘上，需要用到我這些機器嗎？”謝涼宸慷慨地展開手，“我身後的這些機器，沈師尊想用就用哦！”
“……好。”沈雲移其實根本不會用，但是不想在小徒弟面前折了面子。
謝涼宸笑瞇瞇地奉上腰間的風系晶石：“那就勞煩沈師尊了！”
沈雲移接過，在手裏盤了盤，然後手指猛地一收緊——
只聽一聲脆響，手中的晶石頓時裂成了數塊碎片！
“沈師尊？！”謝涼宸頓時色變，“你這是幹什麽？”
沈雲移臉上露出了一個神秘莫測的微笑，卻不做回答。
謝涼宸瘋了，立即沖上前，一把搶過沈雲移手中的晶石碎片，大吼道：“沈師尊你為什麽要這樣做啊？！”
饕餮一看謝涼宸怒了，立刻丟掉了手中的土豆餅，搖身一變恢覆了上古兇獸的宏偉身姿，然後作勢就要往天上怒吼一聲——
謝涼宸當機立斷地按住了饕餮：“別吼！！”
饕餮：“？？？”
“我生氣就行了，你別生氣！不然你這一聲吼，肯定要把師尊引來！”謝涼宸苦口婆心地勸完饕餮又把頭轉向了沈雲移，橫眉怒目道，“你為什麽要捏碎它？！”
沈雲移露出了一個無辜的表情：“不捏碎，這麽大一塊晶石你要鑲嵌在哪裏？”
對哦。
這鵝蛋大小的風系晶石鑲嵌在哪裏都不合適，傘尖要做槍，傘骨更加沒地兒鑲，總不可能鑲在把手吧？”
“可是把它打碎了，不會影響功效嗎？”謝涼宸心有餘悸。
“不會。”
沈雲移輕輕撐開了無相傘，手指在傘緣蜻蜓點水般指了指，說：
“你之前說打算在傘緣上做旋翼，正好在每片旋翼上鑲嵌一塊風系晶石，這樣千機傘就可以飛了。”
謝涼宸眼睛一亮：“真的嗎？！”
“當然是真的，”沈雲移說，“只不過……”
“只不過什麽？”
“元素晶石能量不穩定，需要天羅鐵做晶石底座，以此達到束縛晶石的目的，否則你的千機傘會在天上亂飛。”
“這天羅鐵是什麽東西？”謝涼宸瞪大了眼睛，同時立刻在積分商店內搜索。
謝涼宸幹脆從最後一頁往前翻，一直翻到第一頁，忍不住又想向上天比一個中指，
很好，這又是一種積分商店沒有的材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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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滴滴，系統正在與宿主通話。】
謝涼宸火急火燎地詢問道：“系統，這什麽天羅鐵，在哪才能得到？你這積分商店裏也沒有啊！是不是要我做什麽任務？快點下達任務吧，我現在就去做！”
【滴滴，回答宿主，此材料不在任務獎勵範圍內，請宿主自己想辦法獲取！】
電流聲猛然切斷，系統和謝涼宸的對話中止。
謝涼宸忍住把全世界都幹翻的沖動，努力擠出一個友好的微笑：“沈師尊，你說的這種鐵去哪裏找呀？”
“一般來說，天羅鐵也是可遇不可求的珍稀原料，就這麽說吧，你師尊的那把驚漪劍，用的就是天羅鐵。”
沈雲移話音剛落，謝涼宸“撲通”一聲倒在了地上，四腳朝天，猶如一具挺屍。
夭壽啊，簡直是修真版九九八十一難啊！！！
沈雲移走過來蹲在了謝涼宸身邊，伸手戳了戳她的臉頰：“小孩，話說你還記不記得我以前抱過你？”
謝涼宸：“？？？”
沈雲移突然提起這種奇怪的話題幹啥啊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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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涼宸本能地搖了搖頭，又點了點頭：“好像記得，又好像不記得了。”
記得個屁，原主是個小嬰兒的時候，謝涼宸還在備戰中考呢。
“我記得你被阿銀帶回家的時候，他給你安排了一場抓鬮，”沈雲移望著天邊的流雲，似在回憶舊事，“當時你小小的一只，在原地楞了半晌，然後猛地一伸手，你猜你自己抓了什麽？”
謝涼宸好奇心被勾起來了：“什麽？”
按照原主的尿性，不會抓住的是桑銀的褲腿子吧。
“你抓住了一個劍穗。”
“劍穗？”謝涼宸腦袋一陣眩暈，這也不像原主的尿性啊。
“是啊，當時好像劍穗旁邊放著一個奶嘴子，你沒看清楚，就一把抓住了那只劍穗。對了，我還記得呢，那個劍穗可漂亮了，是你們小姑娘最喜歡的粉紅色。你現在把它放哪兒了？”
謝涼宸腦海中掠過一陣思維風暴，她仔細地回憶了一下，並沒有在哪裏看到過這粉紅劍穗。
“可能……是放床底下了吧。”謝涼宸撓著腦袋敷衍道。
“哦？你居然把桑銀送你的寶劍放床底下？”沈雲移一副驚訝的表情，“回去以後快點把它挪一挪位置吧，寶劍放在床底，寓意不好。”
“好，我回去就重新安置。”謝涼宸還是沒搞懂沈雲移為什麽突然提起這些。
沈雲移滿意地點了點頭，望著越來越暗的天色，說：“時間不早了，我也該去找你師尊敘敘舊了。明天這個點，還在禁地見？”
“好！”謝涼宸點了點頭。
沈雲移又取出一張符紙，在上面留下了一個金色的圖案，符紙焚燒殆盡的那一刻，沈雲移也憑空消失了。
……
“事情就是這樣了，宸兒師妹她聽到了我們的談話，就打定心思說要參加煙雲榜大賽，”岳霖說，“其實我們也想參加的，奈何除去師妹，我們甚至只有四個人，連人數都沒湊夠，怎麽參加啊？”
桑銀坐在桂花樹下的茶案前，蹙眉，輕飲了一口茶水。
“其實吾也不想讓宸兒參加。”桑銀低著頭，不知在思索著什麽人，喃喃自語道，“我怕宸兒走了芊芊的舊路……”
岳霖沒聽清楚，問了一句：“師尊說什麽？”
“沒什麽。”桑銀放下了茶杯，深吸一口氣，“今年的煙雲榜，長月山也許要缺席了。”
岳霖聞言一拳砸在了大樹上，語氣中滿含無奈和悲憤：“幾百年了，這煙雲榜盛事，長月山哪年不參加？沒想到今年竟然要斷了……”
桑銀也連連嘆氣，那種榮耀逝去而極力挽留的局促，讓人感到萬分悲哀。
長月山已經到風燭殘年的時候了。
或許從此以後，九大仙門並肩矗立於武林之巔的時代會成為過去，世間只剩八大仙門。
桑銀真的不想讓長月山消逝在自己的手中，他何嘗不想東山再起，可是這股絕望的無力感已經浸透了他的骨髓，讓奮鬥的激情變得綿軟無力。
事實上不只桑銀一個人覺得無力，現在除了謝涼宸還是滿身活力，整個長月山已經是死寂一片，不見半點生機了。
就像滿地荒草中兀自茁壯生長的小樹，倔強地伸展著根系，倔強地吸收著甘霖，拼了命地想要和世界抗爭。
桑銀知道謝涼宸的雄心壯志，可是……
他真的很害怕，怕自己一點一滴親手養大的宸兒，走了桑芊芊那條老路……
“師尊，要不就讓宸兒師妹試一試吧，我覺得她最近變化很大，想來也是想為長月山做些貢獻，”岳霖自告奮勇地錘了錘胸脯，“我可以帶師妹一起修煉。”
桑銀皺眉：“此事……”
正在此時，門突然被人一把推了進來，只見一襲水墨衣擺飄然而入。
岳霖眼睛微微瞪大：“這是……”
桑銀站起身，“雲移，你來了。”
沈雲移微笑著踏進門檻，看見岳霖，有些不好意思地行了個禮：“抱歉，剛才只是想敲敲門，沒想到一敲就開了，打擾了二位談話。”
岳霖見此人應該是桑銀的老友，便知趣地行了個禮：“那弟子就不打擾師尊和公子談話了，告辭。”
岳霖出去後，還輕輕把門給帶上了。
“看起來五大三粗，實際上卻細心得狠嘛。”沈雲移盯著岳霖離開的背影，展開折扇微笑道。
“你就喜歡拿吾的弟子打趣。”桑銀重新坐了下來，開始給沈雲移沏茶。
“我可沒有打趣，你的弟子個個都很可愛呢，”沈雲移看著桑銀端起茶壺給自己斟茶，含笑低語道，“特別是你的小宸兒。”
桑銀臉上浮起一層不自然的神色，不知是不是回憶起今早沈雲移與謝涼宸的親密接觸，他的表情有些微微不悅。
“雲移，你今早……和宸兒都幹什麽去了？”桑銀看似漫不經心地問。
“我們？當然是進行了一番深入的交流，”沈雲移笑瞇瞇的眸子鎖在桑銀身上，“你家小朋友真的很有天賦呢，天生就是鑄造師的料子。”
桑銀僵硬地笑了一下，端茶杯的手有些微微顫抖。
“是麽……”
“當然，你也知道我漂泊江湖，從未想過收徒，你家小孩得多天資卓絕，才能當我沈雲移唯一的關門弟子啊。”沈雲移瞇著笑眼打趣道。
這沈悶的氣氛並沒有因為沈雲移的打趣而變得活躍起來，反而愈發郁銫。
桑銀垂下漂亮的兩扇墨色眼睫，眉頭在黯然苦悶的神情之間糾結顫抖。
沈雲移的眼神盯在桑銀顫抖的指節上，眼神微微變黯，許久，輕聲吐出了幾個字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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